2/18 御澤日快樂!時間軸不在原著上,不過澤村很快就出現了慢熱注意
─────
「我回來了。」打開家門,他朝著空無一人的室內喊道,如同預想的一樣,並沒有任何回應。
對這種情形他也沒有露出失望或寂寥的表情,只是淡然的脫下鞋子、放下書包而後徑直地走向廚房。
他是御幸一也,今年就讀初二,單親家庭。
自記事起他就沒有對母親的印象,對於母親,最深的印象也就只停留在家中相框的相片;而為了家庭的開支,他的父親工作可謂十分忙碌,經常要在工廠待到很晚才會回來。
也因為上述的情況,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這件事對他是十分平常的,早已習慣得不能再習慣,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不知怎地,他仍舊保留了回家喊聲「我回來了」的習慣,雖然完全沒有必要。
頂多很偶爾很偶爾父親工廠比較沒有那麼忙的時候,能聽到父親回應一聲,但這個情形發生的次數一雙手就能數清。
比起這些今天晚餐的菜單才是當下之要,穿上圍裙,他打開冰箱檢視剩餘食材,取出一包隔夜飯並揀了兩顆蛋,今晚的晚餐就決定做蛋炒飯。
沒有多久兩盤色香俱全的炒飯出爐,他將其中一盤用保鮮膜包好以便父親晚點回來能食用,另一盤則被他端上餐桌。
舀了一匙飯入口,蛋的香氣立刻在口中擴散開來,拌著勻了適當醬油的溫熱米飯,恰到好處的鹹味。
「好吃!我果然是天才。」他揚聲道,完全不覺得自己誇獎自己有什麼好害羞的,反正這裡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才剛這麼想著,小腿突然有種什麼東西在摩擦自己的感覺,毛毛的,甚至還隱約能聽見低嚶……
他略微僵直了身子,腿上的摩擦感卻越演越烈,於是他穩了穩心神,在心裡想:沒什麼,自己家裡嘛,鼓起勇氣一探究竟吧,大不了跑出去求救。
他猛地站起身朝桌下一看,沒有可怕或靈異的東西,相反地,那裡正待著一隻小狗崽,瑟瑟地抖著身子。
家裡怎麼會有一隻狗?
他將這個不速之客抱起來審視,發現這隻狗崽子是他最近在回家路上常看到的,因為看著很可憐偶爾他會將身上的食物餵給牠。
該不會是因為這樣所以牠趁他不注意跟回來了吧?
這怎麼辦?抱出去丟了?
這麼想的同時,御幸也開始行動,他將手中的幼犬抱出門外,然而牠卻趁門來不及關上前跑回來,「被抱出去又跑回來」的動作重複了幾次,御幸也就放棄把牠抱出去的念頭。
好吧,就當是種緣份吧,反正家裡也不常有人待著,養隻狗應該沒關係吧……?
他低首想仔細看看這隻狗崽的樣子,才發覺地板上多了很多黑色的梅花印,「唔哇!地板怎麼弄的那麼髒!」而且不僅地板,連他自己的雙手也都是灰,看來罪魁禍首就是地上那個小傢伙了。
他伸手將小狗崽抱起來,後者以為又要被丟棄而拼命掙扎,御幸只是將牠抱到可以平視的位置後開口,「如果爸爸不反對的話,我可以養你。」聽完這句話小狗崽停止動作,但聽見下半句話後又再度掙扎,「但在那之前你得先洗澡。」
越靠近浴室手中的小傢伙掙扎的越厲害,搓洗和沖水的時候幾乎是強行壓著動作,這個反應也讓他不禁猶豫方才的決定。
每次幫牠洗澡都這麼麻煩也過於費勁了。
當一切告一個段落,牠像是要報復御幸似地用力甩動身體將水全甩到他身上,末了還歡快地搖動尾巴,好似對眼前的「傑作」感到得意。
這小壞蛋。御幸在心裡想道。
他用一旁的浴巾把仍舊濕漉漉的幼犬抱起,並一點一點擦乾牠的毛髮,這次牠沒有再像洗澡時那般劇烈掙扎,整隻狗沒精打采的,聯想到幾十分鐘前發現牠的情形,他猜對方應該是餓到沒力氣了。
家裡當然不可能有飼料,現在也不方便出去買,不知道幼犬會吃什麼?肉?
御幸將牠放在客廳地板上後便去察看廚房,最後他只熱了一盤牛奶給牠,雖然不是貓,但幼崽應該都能喝奶……吧?
反正就是這餐將就點而已。
小狗崽大概是餓太久,沒有任何猶豫地就開始喝起奶,御幸蹲下身看著對方,覺得牠洗乾淨後也是挺可愛的,就是還太小看不太出來是什麼品種。
御幸正觀察著家裡的新成員,牠卻突然直起身,前腳放在他大腿、後腳站立,而後添了牠的臉一下。
御幸納悶的往臉上一摸,才想起被添的位置有貼著一個OK繃。這小壞蛋還會擔心他啊,「這個沒什麼,就是被幾個前輩打的。」
因為能力好而越過幾個前輩被選上正式隊員,加上在球場上講話直接,讓他得罪不少前輩,但御幸不是很在乎這些,「那種仗著自己是前輩去教訓後輩的人沒什麼好怕的,在球場上重要的是實力而不是輩分。」
不過對著一只小狗崽說這種話,牠大概也是聽不懂的。
御幸起身將被弄髒的地板擦了一遍,又把碗盤都清洗過後,突然就覺得有些疲憊,於是倚在沙發上休息了一下。
在意識越來越不清楚前,他想,有人……嗯,有狗,關心自己的感覺也不錯,還是養牠吧,雖然是個小壞蛋。
>
唔……他什麼時候睡著了?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在沙發上睡著的同時,御幸緩緩地睜開眼睛,沒來得及在睡前摘下的眼鏡清楚的令他看見眼前的景象,於此同時他驚呼出聲。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陌生人在自己面前,臉湊得十分近,在他驚呼出聲時對方似乎也被嚇到,後退了幾步,也因此讓御幸能看清對方的面容。
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陌生少年,看上去年齡大概和他差不多,重點是,「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聽完他的問話,少年那雙因驚嚇而瞠圓的貓目先是充滿疑惑,而後驚喜地開口,「你看得到我?」
對方那麼大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看不到?難道是遇到神經病?「我當然看得……」御幸疑惑地開口,然而話說到一半就打住了,因為他終於明白眼前的少年為什麼這麼說,那個陌生人,居然,漂浮在半空中。
「太好了,終於有人看得到我了!」
「……」
「你叫什麼啊?」
「……」
「你怎麼都不理我啊?」
御幸開始思索這種情形,他應該是跑出去好?還是跑出去好,還是,跑出去,好。
御幸發揮平時在球場上鍛煉出的腳力,奮力跑向門口,與他一起奔跑的是那只小狗崽,但是在出口的方向,那個陌生少年早已先一步堵在那裡。
「哎哎哎,你不要怕我啊!我不是壞人,我不會害你的。」少年瞠著貓目著急地說著,看上去的確沒什麼傷害力,如果忽略他飄在半空中的身子,他就像是一個普通而無害的少年。
然而相信一個陌生鬼魂的話?他又不是傻了。
「你就是跑出去了我也會跟著你!」
這是被冤魂纏上了嗎?「……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
「什麼?」
「我啊,好像失憶了。」
「哈?」
>
「所以你說自己失去以前的記憶,而有意識的時候就是以靈魂狀態附在這隻狗崽上,然後我是唯一看得見你的人?」一口氣說完剛剛得到的資訊,御幸只覺得不可思議以及自己實在是衰爆了。
一時興起養的狗崽子居然附著一個少年靈魂,而且對方還打定主意跟著自己,被看著就是一條要麻煩人圓遺願的冤魂纏上就算了,問題是對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更何況是遺憾?
看著仍舊飄浮在半空中的少年,御幸重重嘆了一口氣,冷靜下來想想,這種事就是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哪有人能幫他,這下怎麼辦好?
「對啊,你都不知道這麼久不被人理會很無聊啊!」
「話說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我跟著你回來的時候看到“御幸鋼鐵工廠”的招牌,你是叫做御幸嗎?」
「誒,御幸,你怎麼都不理我?就說啦,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
……好吵。
……怎麼會有這麼聒噪的冤魂。
……他真的是冤魂嗎?但如果不是幹嘛還在這世間逗留?
「你說自己一直附在這隻狗崽身上?」
終於聽到御幸終於回覆自己,少年很開心地回答,「對啊!還差點餓死!」
「你有嘗試過自己能不能附在別的生物身上嗎?」小狗崽本來就不易存活,更何況還沒有人或成犬在旁照顧?根本沒辦法養活自己。
「對哎,我怎麼沒想到!」
他是不是在自掘墳墓……?如果對方因此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怎麼辦?還沒想怎麼脫逃少年接著說下去,「還是別試了,不然被我附身的人不是很可憐嗎?」
……對方真的是個傻子。
他基本可以確定對方就是個簡單又純良的青少年,只要對方不是刻意演戲的話,反正他也擺脫不了對方,也只能相信對方沒有加害他的意思,不過,有的話應該早在他睡著的時候就下手。
「總之,看情況你應該是因為有什麼心願未了所以才在世上逗留,只要幫你把記憶找回來再實現心願,你和我就能脫離現狀了。」
「哦哦!」少年頂著一臉「你好厲害」的表情盤坐在空中,御幸看著他再看看地上同樣盤坐的狗崽,他有種平靜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復返的預感。
「我可以幫你,但你不准打擾我的生活和家人,等一下我爸爸就會回來,動作要記得像隻普通的狗。」
「おし!」
>
就和御幸預想的差不多,他的父親在聽到他說想養狗的時候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讓他既然要養就自己把牠顧好。畢竟他們家也不是公寓什麼的,父親平常也很少在家,所以只要狗崽不要把家裡弄得一團亂或隨便亂吠就行。
隔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看著床邊熟睡到的狗崽,但並沒有看到少年,也不知道是對方在被附著的身體睡著時會暫時消失,還是昨晚的事其實只是一場夢。
御幸只看了幾秒就起身盥洗,簡單弄個早餐後就出發去學校上課。
因為放學後都會固定在球場練習,加上他又特地跑了躺寵物店,當御幸再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回來了。」一如既往地在打開家門的同時喊道,他也沒期待收到回應,就只是習慣性地開口。沒想到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從裡頭傳來,伴隨著一聲驚喜地「你回來啦」,再接著便是快速湊到他面前的青澀臉龐。
果然不是夢啊。
「御幸、御幸!你手裡提的是什麼?」地上是一隻幼犬圍著他左手的袋子團團轉並試圖用鼻子嗅味道;空中是一個少年試著用手戳向他手中的袋子,但卻因為靈魂狀態而直接穿透過去。
「是給你的餐點。」
「是什麼!炒飯?蛋包飯?豬排蓋飯?」
少年開心的問著;幼犬興奮的吠著,而御幸只是默默地走到客廳然後把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
一包幼犬食用的飼料。
少年瞪大了眼,似乎有點不可置信又有點懵,最後一臉嫌棄地開口,「你居然要我吃狗飼料!」
「喂喂,什麼臉啊,再怎麼說你的本體還是狗崽不是嗎?我問過了,狗不適合吃人類的食物,尤其是幼犬連飼料都得先泡過水才能吃。」他可是為了這個專門跑了躺寵物店,問了很多注意事項然後還買了專門的飼料。
「什麼叫本體是狗啊,我是個人好嗎。」
「就算你生前是人,但你現在附在狗崽的身體上啊!」
「就算是這樣也不用真把我當狗對待吧!」
「這隻狗崽明顯和你綁在一起,倘若牠出事了說不定你也會出事,重點是你出事了不打緊,但你如果因此變成一個厲鬼纏著我怎麼辦。」
「你應該也希望能找回以前的記憶,然後實現心願以早點擺脫現狀吧?既然是這樣就要乖乖配合。」
少年瞥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地看著御幸拿出一個盤子倒入飼料,瞪了那盤晚餐幾秒後,半透明的身影於空中消失,而地上的狗崽則上前啃起飼料。
不到幾分鐘,飼料被啃食殆盡,而少年的身影又再度出現於空中。
「一點味道都沒有,感覺超奇怪。」少年擦了擦嘴,幼犬也跟著人性化地以爪子拍了拍嘴。
「欸,你和那隻狗崽的關聯到底是什麼啊?有時候你做出一個動作牠也會做出一樣的動作,但又有時候即使你消失了牠還是會行動。」
「什麼關聯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平常應該不算是附身,但我們好像被綁定在一起,我的舉動還是能影響牠的肢體,牠的身體一些感覺我也能感應。只是因為我碰不到東西,所以像進食還是要觸摸事物就得附到牠身上。」
這樣聽起來,這隻幼犬完全沒有意識了嘛。
說不定就是因為少年逝世的時間和這隻幼犬很接近,而他又有什麼不甘辭世的理由,所以他的靈魂才附到牠身上。
所以說,自己怎麼就那麼倒楣得捲入這麼麻煩的事裡。
回答完之後少年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開口道,「對了,你也不要總是用『欸』『喂』來喊我,我也是有名字的。」
「你不是失憶到連名字都忘了嗎?不過沒有名字喊的確不太方便,不然我幫你起一個,小白怎麼樣?」起這個名字一方面是因為簡單好記,另一個原因則是帶點他個人的惡趣味,而少年的反應也如他預期的一樣,聽完的當下立即炸毛了。
「御幸一也!」
看見底下的狗崽一起跟著炸毛其實挺有趣的,不過他不是沒和對方說過自己的全名嗎?
「欸?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瞄到你桌上筆記本的封皮……不對,現在是在說你怎麼起個那麼土氣的名字,又不是喊狗!」
「都說了你本體就是隻狗啊。」
「你起的名字連真正的狗都會吐槽好嗎!我也是有人權的,堅決換個!」
「小黃?」盯著牠的毛色。
「小黑?」盯著牠的眼瞳。
少年連著幾次訊速的搖頭,御幸覺得就自己的取名技巧,就算再提十個名字對方大概都不會滿意,「不然你說說想要什麼名字吧?」
「……榮吧。」
搞什麼啊,這發音不就和沒起差不多嗎?
大概是從御幸的表情上讀出了這樣的資訊,少年接著解釋,「我對這個字,好像有點印象……我想自己本來的名字裡應該有這個字。」
「單字?」
「後面好像還有個字,但是什麼啊……」
單個字喊也不太順口,御幸想了想半開玩笑地說,「不然我把名字的一個字借你,榮一(えいいち)怎麼樣?」
本以為對方有可能會說「才不要」之類的話,沒想到少年卻驚道,「好像是這個!」
「欸?」
「這個發音,似乎很接近了!」驚喜地發現了這件事後,少年接著反覆碎念著這個發音,「えいいち、えいいち、えいいち……有什麼發音接近的……」
「えいじゅん?」
「就是這個!」
榮純?
──TBC
─────
大家好,這裡淨淨,又發新的文了(躺)
先不要吐槽我最後那個日語發音其實不太像的問題,我只是找不到更近的音了(咦)
這次的文又是設定比較特別的(並沒有),雖然過程中寫一寫常自我嫌棄,而且也不知道大家啃不啃得下,反正我就是很任性的寫了、嗯。
也希望撐過前面那悶悶的兩千字看到這裡的親,有空閒和心力的話給我一下感想吧(我怕自己沒有動力就寫不下去了55555)
主要是這次的文和我以往寫過的文風格不太一樣所以不太有自信(躺地不起)
我跟裘裘唉了不止一遍OOC這個問題,所以──
我們要堅信如果有OOC是因為時期不同所以角色個性也會有差異(正色)
順提、文中那只小狗崽雖然還太年幼看不出確切品種,但其實是一隻柴犬哦(相信很多人猜到了)
最後如果順利的話,2 / 20 應該會看到我更新,如果順利的話(。)
如果遇到淨淨,發現我又再聊天,也可以鞭策起來(。
PS、請CWT42 D1上和我勾搭上的,先是被我問了新刊心得,又被我抓來先行看這篇並給心得,最後還陪我收攤的那位同好,請到噗浪或lofter私信跟淨淨相認一下好嗎,我在lofter上找不到你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