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明寫手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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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琤  

【V3】眼見不為憑 DAY2

※ 一起來解謎吧!

※ 彈丸論破V3同人/無CP可安心食用

※ 周更,有存稿,不坑,可安心和作者及坑內小夥伴一起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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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從睡夢中甦醒,你緩緩地睜開眼睛,盯著雪白的天花板你有一瞬間的失神,你對自己身處的環境很是陌生,直至睡前的記憶回籠:你失憶了,正和其他七個一樣處境的人困在這個陌生的建築物內,這裡沒有窗戶,唯一的大門被電子鎖鎖上,幸運的是這裡備有足夠的生存所需物資,只是你不知道在這些物資消耗完前你們能不能脫逃,以及,你們之中到底有沒有主謀或共謀。

  你瞥了眼一旁矮櫃上的電子鐘──早上七點十五分,也是個可以起床的時間了。你稍微打理了一下儀容,並將擺在床頭的小冊子和筆帶在身上,你走下樓,打算找點食物果腹,然而才剛到一樓大廳就發現東条已經將早點都擺上長桌了。

  「最原君起的真早呢。」

  「東条桑才是呢,要準備這些東西一定起得很早吧?」

  「身為超高校級的女僕這並不算什麼。」東条微微笑著,像是很享受這件事的樣子。

  雖然桌上的早點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對於一晚上沒進食的你而言很是吸引,然而只有你和東条獨處的情況下,你卻也是不敢貿然食用,開始盤算著是不是要去儲藏室找找看有沒有不用烹調的食物。

  你忽然被壟罩於陰影之下,東条朝你身後打了個招呼,你才意識到來人了,「D君早上好。」

  「早上好。」

  你轉身,果然是昨天根本沒對上話的少年D,身邊沒有少女C跟著的他笑笑的看上去很和善,應該能試著搭話。

  「唉~C桑沒有一起下來啊,還以為你們交情很好會一同行動的。」

  「還好,其實我們也是昨天才認識的,談不上交情很好。」D邊回覆邊走向長桌,他拉開椅子坐下並伸手搆向桌上的餐點。

  昨天才認識嘛……

  「吶吶、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還有你們的名字跟超高校級到底是什麼啊?」

  「醒來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她,名字的話其實不記得了,超高校級……唔……我想自己應該沒有那種頭銜吧。」

  「唉~」

  雖然少年D給人感覺挺和善挺能搭話,可是這段對話下來回的句子雖然多,卻是一點資訊也沒有多透露呢。這要嘛是對方說的都是實話,要嘛是對方對打太極很拿手,少年少女是昨天認識這點雖然是一個新資訊,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唔……真好吃!」

  「能看您吃得這麼開心真是太好了。」看著吃得一臉幸福的少年D,東条感覺很開心,畢竟是一大早起來準備的東西,能受人肯定當然會高興,不過這也看得你更餓了。「最原君站在那裡很久了呢,不來享用早點嗎?」

  還沒想好究竟是接受還是拒絕,身後傳來的聲音解救了你。

  「啊,居然連早點都準備好了,東条桑真貼心。」

  「天海君、KIBO君,早安。」

  一同前來的兩人毫不猶豫地拉開椅子,你看著忍不住開口,「哇啊,機器人也能吃人類的東西嗎?」

  「請不要歧視我──雖然很想這樣講,然而很遺憾的,我的確無法品嚐食物。」

  「也是呢,畢竟你是吃汽油的嘛!一吸一吐間感覺都能聞到汽油的味道哦。」

  「哪來的汽油味!我是電動的!」

  「呢嘻嘻──開個小玩笑。」

  在你們打鬧的同時,天海也食用了東条做的餐點,並和東条開始談起餐點的美味。感覺算是謹慎的天海也用了餐,且他和少年D目前還沒出事……算了,反正都這樣了,你也是真的餓得受不住誘惑了。

  於是你也拉開椅子,開始食用起來。

  不久後少女C和入間也先後來到這裡用餐,並一致讚揚東条的廚藝。待大家餐點都用到一半了,王馬這才姍姍來遲。

  「小王馬也起得太晚啦!」雖然這麼說,但現在其實也才早上八點吧,是你們起早了。

  「啊……因為昨天神經一直緊繃著,所以睡著放鬆之後就……」

  「說是這樣,說不定小王馬昨晚是忙什麼今天才晚起。」

  你的話裡帶著一點試探,然而王馬並沒有心虛或緊張,反而是一臉不解地回道,「能夠忙什麼啊……」

  看來應該真的沒什麼,於是你將話風轉為打趣,「誰知道呢,男生嘛,也可能是──」然而你的話還沒能說完就被王馬攔截。

  「停停!最原君早點還沒用完不是嗎?趕快吃吧。」

  王馬的房間就在你隔壁,如果有所動靜你應該會察覺,加上第一天大家應當都很敏感,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幹出什麼事。不過看著王馬被你捉弄得滿臉通紅也是挺有趣的,這人真的很好捉弄。

 

  "唉呀唉呀,看來大家都休息得不錯,這樣應該能順利開始遊戲呢。"

 

  一道不屬於在場任何一個人的聲音自半空中傳來,你們不禁抬頭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一個屏幕投影忽地出現於半空中,聲音的主人並沒有露臉,只有跟話語一樣內容的文字浮現著。

  這是……主謀終於出現了?

  隨後每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與之交談起來:

 

  「你就是把我們關在這裡的人吧,你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就只是想和你們玩個遊戲"

  「玩遊戲?」

  "人狼遊戲唷,只要將藏在你們之中的『狼』抓出來,遊戲就結束了,你們也就可以離開了。"

  「哈?為什麼本大人非得浪費寶貴的時間玩什麼遊戲啊,你知不知道本大人白費的每一秒都會是全世界的大損失?」

  "不玩可不行呢,當初可是你們自己答應要來玩這個遊戲的。"

  「自己答應?怎麼可能。」

  "不玩的話就別想出去了,只是不知道這裡的物資夠不夠你們一直拖下去。"

  「大家先冷靜一下。」

  「說要我們找出『狼』但具體怎麼做呢?」

  "我會準備一個投票箱給你們,每天都能投票選出一個你們覺得最可疑的人進行判決,只是指認票必須是總人數的過半才行,不要亂投哦,一個不小心可能要揹負一個人的人生呢。"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咯,為了讓你們更快找出‘狼’,我很貼心地準備了小遊戲哦──"

 

  桌面像是被觸動了什麼機關一樣,下沉了一小塊,待那一小塊再度升起時,卻多了一副全新的撲克牌出現在上頭。

  "第一個要玩的遊戲就是──抽鬼牌,大家都玩過吧。"

  "沒玩過也沒關係,簡單來說就是在五十二張有點數的牌之中放入一張鬼牌,依序將牌發給每個人直至發完為止,有兩張同樣點數的牌就能打出手牌,每個人順時鐘或逆時鐘的抽走別人的一張牌,直到最後只剩一張鬼牌在手中打不出去的人就輸了,是個很簡單的遊戲呢。"

  「贏或輸會怎麼樣?」

  "咦──這種事先破梗就不好玩啦,總之想辦法贏得遊戲的勝利吧。"

  那屏幕投影消失了,桌上那副全新的撲克牌卻沒有不見。

  「喂!我們真的要聽那個連臉都不敢露的孬種的話嗎?」入間不屑地開口,然而她大概也是有些猶疑的,不然就不會用問句了。

  「也只能玩看看吧,總不能真的在這裡耗著。」少女C拿起桌上的撲克牌開始拆封。

  你們的確也沒有別的辦法,暫時也只能配合。

  反正就是玩個無傷大雅的小遊戲,也不是要幹什麼危險的事。

  你們按著吃早餐時的座位順序開始發牌,先後順序則是猜拳決定的,由你當第一個抽牌者。

  將手牌整理完後,你手上只剩一張K和一張A,其他人大多也是剩下兩三張,只有KIBO運氣不錯只剩一張,最慘的還是你隔壁的王馬,居然剩到四張那麼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牌剩得多,表情看上去不太好。

  但抽鬼牌是個很需要運氣的遊戲,如果沒有那個運氣就算只剩一張也可能一直脫不了手,反之亦然。

  遊戲開始,你從王馬手上隨意抽走一張牌,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手牌剩最多的打擊,王馬好像有些緊張,不過也可能是錯覺,你抽到的牌是一張三,並沒有辦法湊成對。

  你的下一個順位是少年D,他的剩餘手牌是三張,但他沒什麼猶豫地就從你手中抽走一張A。再下一個順位是少女C,她剩餘的手牌是兩張,一如既往地沒什麼表情俐落地抽走一張牌,也沒能湊成對。接下來的東条、天海、入間、KIBO雖然會看一下對方的表情稍做試探,然而也是沒怎麼猶豫地抽牌,雖然只有東条湊出了一對J,讓手牌從三張變成一張,但其他人也是沒有露出抽到鬼牌的表情。

  順序輪到王馬,他有些謹慎地從KIBO的兩張手牌中抽取一張,在看到抽到的牌時又顯得有些失望,顯然是沒能湊成對,使得手牌又恢復成四張。

  這樣一圈看下來,你幾乎能肯定鬼牌在誰手上了。

  不止你,你想其他有在觀察的人一定也看得出來,畢竟王馬的表現實在是太明顯了。全場沒有一個人有所猶豫或不安,這使得王馬的彆扭更為明顯。

  這一次你沒有隨意抽牌了,你將那四張都逐一摸了遍,也看到王馬的表情越發緊張,你將對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以此為根據抽到了一張A,對方似乎有些可惜的樣子看著某張手牌的位置。

  唉呀,小王馬,這樣可不行呢。

  你在心裡如此想道。

  遊戲仍舊繼續著。

  手牌只剩下一張的東条和KIBO還沒脫出,反倒是兩張手牌的入間從天海手中湊出一對八又讓唯一手牌給KIBO後,成為遊戲第一個脫出者。

  「呀哈哈哈,這就是腦細胞貴如黃金的本大人的實力。」

  與其說是腦細胞的因素,不如說是傻人有傻福吧。

  王馬仍舊沒能抽到需要的牌,手牌再度變成四張。

  這遊戲其實很簡單,首先是不要拿到鬼牌,再來是即使拿到也不要讓人知道,如果還有餘力就是試著誘導別人抽走鬼牌。所以你其實也不用特別想要抽到什麼,只要能確實避開鬼牌就好了。

  「聽說放在中間的牌多是希望別人抽走的牌,小王馬,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哦。」你抽掉邊側被捏得比較緊的牌,很幸運地,那是一張三,如此湊出了一對三的你將剩餘的手牌交給少年D之後成為第二個脫出者。

  在這之後,少女C、天海以及KIBO也在下一輪脫出,少年D則避開了鬼牌從而湊出一對牌,他和東条都只剩一張手牌,而王馬也不知道是運氣太糟還是太不會玩遊戲,手牌一直沒有減少。

  雖然不知道輸了會怎麼樣,但總得來說大概不妙吧。

  你默默地看著場上的三個人,鬼牌一定還在王馬手上沒有移轉,因為對方的表情一直沒鬆懈過,而這點其他兩個人必然是發現了並利用它躲開了鬼牌。

  由於KIBO的脫出,王馬只得去抽東条的牌,雖然終於清掉了一對九,然而後者也因此脫出,王馬手上剩兩張牌,一張是能讓少年D脫出的牌,一張是鬼牌。

  嘖嘖,不用玩了。

  就算少年D真的抽走了鬼牌好了,他大概還是有辦法將它轉移回王馬的手上,由於王馬的表現實在太糟糕,而對手又太冷靜,你根本不認為對方有嬴的機會,除非對方放水吧。

  出乎你意外的是,這個除非還真的發生了。

  少年D抽走了王馬手中的牌之後,你看見王馬鬆了一口氣,而少年D看著手上的鬼牌也沒有進行洗牌的動作,而是直接將原有手牌交給王馬,這個舉動無異於自殺。

  任誰都沒有料到的發展。

  王馬只是愣然地看著少年D遞來的那張手牌,遲遲沒有接過。

  「抽走吧,我其實不怎麼介意輸贏的。」少年D微微笑著,明明是這樣不清楚會遇到什麼後果的狀態下,卻如此泰然,王馬沒有接過對方也就一直舉著,「就算你把鬼牌抽回去好了,我也會再把它抽回來的,這樣不會有結果就是一直耗著。」

  對輸如此執著啊……

  王馬最終猶豫著將那張手牌接過,湊了一對二,脫出遊戲。

  而遊戲結束的當下,少年D忽地吐出一大口血,而後趴倒於桌上,再去接觸時居然已經沒了呼吸。

  明明是一瞬間的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家或是凝重或是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無法消化。

 

  "阿勒、大家怎麼一副吃驚的樣子呢,我不是說了要想辦法贏得遊戲勝利嗎?"

  "因為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賠上一個人的人生呀www"

  "不知道透過剛剛的遊戲,大家是不是更了解現在的處境了呢,下一個遊戲在兩天後哦~你們如果不想玩遊戲就努力找出‘狼’吧。"

 

  那個聲音和螢幕投影再次出現,輕快且愉悅地道著殘忍而恐怖的話語。

  令人費解的集體失憶與囚禁,加上莫名降臨的死亡,這件事似乎比你想的更為棘手。

  一時間沒有人去靠近桌上的屍體,無法接受這樣驚悚畫面的入間尖叫著回到了房間;感覺和少年D交情不錯的少女C只是看了幾眼便也上樓去了,你看著她的表情覺得不像是因為太難過而迴避,你反倒想起了少年D今早說的「談不上交情很好」,看來那應該是真的;剩下的你們在稍微平復情緒後開始探查起死因,畢竟,你似乎,是個偵探嘛。

  你也的確很想知道少年D到底是怎麼死的。

  沒有任何外傷,所以是內傷?下毒?不太可能啊,能透過什麼管道下毒?毒氣是不可能的,這麼多人待在同一個空間,不可能只有一個人死亡。那麼是飲食?

  你看見天海也瞥向了桌上被清得一乾二淨的盤子,只是沒有任何證據如何去驗證?

  但是如果兇手是東条的話,又怎麼確保會是誰輸了遊戲,從而提前下毒?何況桌上的早點是事先擺好再由你們自行入座的,要也只可能是隨機殺人,可是當前的情況無法被說通。

  東条大概也知道你們將部分嫌疑放到了她身上,她並沒有介入調查,也沒有收拾桌上的餐點,而是去做其他家務事轉移注意。現場真正有在調查的是天海、KIBO和你。至於王馬……完全愣在一旁,一臉無法置信的樣子。

  看來心靈上的打擊不小啊。

  但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

  少年D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將幾個麵包和幾瓶礦泉水裝入剛找到的袋子裡,離開儲藏室上了三樓,你沒有直接進入自己的寢室,而是盯著隔壁門扉緊掩的房間。現在是晚上八點多,房門裡那人應該已經十二個小時沒進食了,雖然還不到會餓死的程度,但就白天那個失魂落魄的狀態,你是不是應該去關心一下?

  雖然這樣也挺可笑的,今天不過是你們認識的第二天,在知道你們之中有主謀的情況下周遭的人可比陌生人還需要堤防。

  但偵探這種人,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會闖,被難解的謎團所吸引著,為了解謎與危險為伍簡直是在平常不過的事。

  你想到一樓那宗你至今沒有尋獲任何線索的命案,如果找不到證物那麼證言呢?有時候獨自一人鑽牛角尖也鑽不出個答案,和周遭人接觸讓外來的刺激成為突破也是個方法。

  尤其事發的當下,王馬就待在離被害者最近的地方呢。

  事發後王馬也是你們裡頭看起來受到最大驚嚇的人,上午的調查他完全沒有參與,瞠著雙目一臉吃驚樣,呆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維持這個狀態好一會兒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寢室,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這表現是因為本來會輸的是王馬,是少年D把生存的機會讓給他,所以他覺得自己是間接害死了對方?還是有別的隱情?例如他那爛得可以的遊戲技巧。

  你敲響了房門。

  然而對方並沒有應門。

  你挑了下眉,繼續敲打。

  「小──王──馬──開門唷──」邊喊著邊加快敲打的頻率。

  這舉動足夠擾人,至少你這樣喊這層樓的人一定也會聽到點聲響,甚至於如果王馬再不開門,大概也會有其他人開門讓你別吵了。在你覺得其他房間的人應該快受不了的時候,裡面的人終於把門打開了。

  對方看著有些憔悴,不過這也不難理解。

  「最原君怎麼來了……」

  「因為你已經窩在房間裡一整天啦,時間長到都讓人擔心你是不是出事了呢。」你邊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著,邊拎著袋子進入房間,你幫王馬將房門闔上但並沒有鎖。

  雖然說是玩笑話,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至少在對方一直沒有應門的時候,你的腦中就劃過了這個假設的發生機率。

  「啊……抱歉……」

  「我帶了麵包和水喔,一起吃吧。」

  接過你遞過來的礦泉水和麵包,王馬輕聲道謝後當場食用起來,他把自己關了十二個小時,這會兒應該很餓了。你倒沒有王馬吃得那樣津津有味,你中午也是吃麵包,想到之後大概也都是吃類似的東西,你就格外想念東条的廚藝,對方的廚藝真的好得沒話說,然而發生的命案還無法徹底釐清之前,不會有人敢再吃別人烹調的食物的,或說在脫離這個奇怪的環境之前,都難以對人掉以輕心……說起來,你也許可以試著自己下廚,反正在這裡能運用的時間很多。

  說起來,王馬這樣毫無防備地讓你進房獨處,又完全沒有疑慮地食用你帶來的東西,你不禁在心裡感嘆對方的天真。以你而言,進到王馬房間是經過考慮的:一是主謀大費周章地讓你們玩遊戲,想必不是要立刻把你們殺了,更像是享受這個折磨人的過程,因此私下解決你們的可能性不高;二是儘管主謀要殺人應該也會隱密地下手,不然遊戲就不好玩了,而你剛剛在門口大鬧的舉動已經讓其他人注意到你在王馬房裡的事了,假如王馬是主謀,那你出事必然會有人懷疑到他身上,這樣對他並不利;三是準備了基本退路,你在關門的時候並沒有鎖。

  這些想法並不能百分之百保障你的安危,但被捲入這個莫名的事件之中,假若不冒著風險做點什麼,是無法突破的。

  你輕嘆了一口氣,「唉,看你吃得這麼開心,都不忍心告訴你裡面有下毒呢。」

  聽到這番話,正在喝水的王馬動作停頓了一下,這個停頓導致他被沒能順利喝下的水嗆到。

  「最、最原君是、開、開玩笑、的吧?」

  看著對方有些驚愣,又不太置信的樣子,你笑了笑,「嗯,騙你的哦。」

  你幫忙拍拍對方的背,幫著他順氣。

  這是他第四還第五次被你騙了呢?唉呀,沒辦法,誰讓對方這麼容易就上鉤嘛。

  待王馬順過氣後,他無奈地看了你一眼,「最原君應該也是超高校級吧,說不定是超高校級的詐欺師之類的。」

  也?

  看來對方是真的很單純,完全不擅長心計啊,初次見面的試探也是、抽鬼牌遊戲也是、就連現在也是都暴露了啊。

  「對哦,其實我是超高校級的騙子。」

  「唉!?」王馬像是沒料到自己隨口說說的話會被附和,滿臉驚訝。

  「開玩笑的,真正的騙子才不會跟人說自己是騙子。」

  嘛、雖然你也覺得比起「超高校級的偵探」「超高校級的騙子」可能更適合你。

  畢竟……可是有百分之七十是由謊言構成的。

  ……是什麼?

  好像是個人名?

  是你嗎?

  最原終一?

  先不管忽然從心底浮現的奇怪語句,既然對方都主動提起這個話題,不善加利用可不行啊。「小王馬才是,你也是超高校級吧?」

  「不,不是。」王馬的眼裡有著疑惑與不安,他伸手壓了壓帽沿,「像我這種人……怎麼可能算得上超高校級啊。」

  這反應,怎麼看著都不對勁啊?

  「可能、我可能不小心害死了一個人啊……」他將帽沿壓下,你並看不清他的表情,然而就從對方顫抖的聲音和僵硬的身軀,你完全可以感受對方的不安與無助。

  王馬說的應該是少年D,他果然十分介懷白天那場遊戲的結果。

  「你是說白天那個遊戲?可是你也不知道輸了會死嘛,而且總歸到底是少年D自己願意輸的,殺了他的也是主謀,與小王馬你無關吧。」

  「如果真的很內疚,那不是更應該振作起來把主謀揪出來嗎?」

  你直望著王馬。

  而王馬也被你看得停止了顫抖。

  雖然王馬還是有身為主謀的可能,但憑這一連串的反應,這可能性在你心裡稍稍降了點,畢竟要謀劃這麼大的計畫,心思不縝密是不可能的,而光從王馬會脫口問出這種問題和不自覺暴露,你就覺得應當不是。不過共謀的可能性倒是有,目前你們的處境應該不是單憑一個人能構成的,假若王馬是共謀,那麼他如此不安倒也說得通,例如他那單純好騙的性子被人所利用,只是又怎麼能判定王馬所展現的就是真的?

  也有一種可能是,他實在太會演戲。

  所以,到底是怎麼樣呢?

 

 

  從王馬的房間離開,你回到了自己的寢室,由於房門無法自外面上鎖,你回到寢室的第一件事仍是四處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問題後你並沒有像昨天一樣立刻去洗澡,而是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冊子和筆打開空白頁開始書寫目前觀察到的線索或有疑慮的點,試著整理紊亂的思緒或從中找出些端倪。

  盯著現有線索想了很久,你仍是無法將之連結,線索還不夠,缺少一個突破點或決定性的證據。

  看著當前頁背後透過的字跡,你想起自己並沒有仔細翻閱過這個小冊子的內容,你往前翻,得知「最原終一」最開始只是偶爾幫忙身為偵探的伯父處理些案件,那些案件大多是些小打小鬧,例如調查外遇或是協尋貓狗之類的並不嚴重的小事,你又往後翻,看到了「最原終一」開始往「超高校級的偵探」靠近的起因:

  「最原終一」恰巧趕在警察之前解決了一宗殺人案,案件的被害人欺騙了犯人的家人並把他們逼到自殺,犯人是為了替自己的家人復仇而動手行兇。「最原終一」因為解決這件案子而被警察表彰,並作為少年偵探出了名,後來處理的案子多了而獲得「超高校級的偵探」的稱號。

  然而「最原終一」卻無法忘卻因他而被捕的犯人的眼神,那是打從心底憎恨一個人的眼神。自那之後,「最原終一」開始懷疑揭露真相真的是好的嗎?他也因此不太敢和他人的眼神接觸。

  這是一個於「最原終一」而言很痛苦的回憶,因此,儘管筆記裡寫的心情字句很零散,你還是從中看出了痛苦。

 

  “這就是最原戴……的原因,因為質疑真相是否是好的,並害怕再次接收到憎恨的目光。”

 

  一瞬間地你劃過這樣的念頭,這是你的心音但又不像,像是從心底或記憶深處浮現的念頭,有一部分模糊掉了,戴什麼呢?

  你一直明白這一切不太對勁,最原終一理當是你,失去記憶前的你,儘管沒有了記憶,想將謎團抽絲剝繭與不停動腦思索的偵探本能都還存在,但你總覺得不協調,你難以將自己帶入筆記中的人。好比筆記裡那個曾經糾纏著自己曾經怎麼也忘不掉的兇惡眼神,而今你怎麼也想不起來,但這麼深刻的畫面和情緒也能如此一點不剩的被遺忘嗎?

  筆記裡的是「最原終一」但不是「你」。

  你是誰?

  這個問題和解不開的命案說不上哪個更可怕,但你知道最糟糕的情況,你可能會在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狀態下莫名地死去。

  一旁的電子鐘顯示目前已經零點一分,為了讓自己保持在一個不錯的狀態,也差不多該去洗澡睡覺了。你拿起在儲藏室找到的衣物,並走向房門確認它是否有鎖好。

  就在這時。

  你彷彿聽見了,外頭傳來步伐聲。

  如果不是正好靠著門,你肯定不會注意到這點聲響,但這麼晚了,又是誰、為了什麼而在外頭走動?

  沒有能讓你猶豫的空間了,不追上就會白白錯失一個極可能突破現況的線索。

  連手中的衣物都沒有放下,你盡量不發出聲響地將房門打開,安靜的走道放大了所有的聲響,你沒有聽錯,樓梯那漸小的聲響顯示有人正在下樓。

  關了房門,脫了鞋子,你快速而謹慎地跟著下樓。到達二樓時,你看見某個纖細的身影進入右手方最後一間房間。

  夜深人靜的,你有些緊張,你走近那間房間,也許是對方也在緊張不安,房門沒有被關緊只是輕掩著,你輕輕推開它,透過縫隙朝裡頭窺探,卻什麼人影也沒看到,你又大膽地再將門推開更多,卻發現,裡頭空無一人。

  這不可能啊,你分明聽到了腳步聲,並看到有人進入這間房間,還有這輕掩的門扉,其他門都是關得好好的……

  腦中劃過一個念頭,你走回三樓,手上仍抓著換洗衣物,心裡有了猜測,你再次敲響王馬的房門。

  沒有人應門。

  這次你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大吵大鬧,你停止敲擊,將手握上門把。

  你吸了一口氣,轉動門把。

  門沒有鎖。

  你順利打開了。

  而王馬不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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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星期六有活動,提前到星期五晚上發 //

一樣是:歡迎留下想法和作者或其他讀者討論,歡迎推薦/plurk轉噗給其他同好,讓大家一起在坑底遊戲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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